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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】未完成(二)

特么的我为了达成周更又在周日晚上搞那么晚!明天还要上班呜呜呜

顺便这篇决不是BE,都是剧情需要……嗯……下章完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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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文州无法长时间地维持道气缠身,黄少天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鬼。

他的适应期其实也不是很长。一开始,在白天什么脏东西都见不到,晚上则有时能隐隐绰绰瞟到飘来飘去的影子。喻文州说一开始这样也很正常,多保养下眼睛就行,黄少天为此还特意去买了滴眼液来明目,就连选哪个牌子都在眼镜店里和店员唠叨纠结了半天,让人哭笑不得。

滴眼液滴了没几天,黄少天便突然开窍了。

那天晚上他作为一个治安警被派去查看某个街道的打人事件,被打的女人头破血流地靠着围墙蹲着哭,刚实施完家庭暴力的丈夫看到警察来了拔腿就跑。

黄少天和局里的另一个队友立马追上,没多久就两人合力将男人扭获。谁知那男人阴阳怪气地笑了几下之后,突然身体一僵昏了过去。这时黄少天却突然看到有人从男人身边里跑了过去,眼明手快地一伸手就抓住了那人手腕,嘴里还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!

他的队友茫然地看着他,问道黄少你在和谁说话呢?黄少天被这么一问一慌神,手上被人一挣,莫名地脱了力气,就被对方给溜走了。

他抓着头发问队友,你没看到刚才那个人有点奇怪吗?队友说哪里有人啊我怎么没看到长什么样啊?黄少天回想了一下,刚才明明看到脸了现在却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
回去给喻文州一说,喻文州便了然道,你总算是撞了一回鬼了。有了这第一回,之后便会越来越多。

后来就真的越来越多了!黄少天回忆起那段时间的时候,总是一边感叹着走两步就撞个鬼真是好刺激,一边为自己当初的神魔不惧捏一把汗。那时他总是新奇地很,每见着新的玩意儿就恨不得上去交流一番甚至摸上一摸,可算给喻文州惹了不少的麻烦。要是换做现在叫他随便做这种事,死多少次都不冤枉。

黄少天第一次的驱魔工作是在喻文州的指示下按部就班地完成的。

那时候他已经习惯了一天到晚撞鬼,即使白天上班的时候看到幽灵晃来晃去也不会大惊小怪……其实大多数见血的案件只会引来野鬼围观,而不是由它们引起。

魏琛后来依旧吊儿郎当的模样上门看过他们两次,比起自己的徒儿看似对黄少天这个半路出家的更感兴趣的样子。先是零零散散地说了自己年轻时候的逸事,传授了些小偷小摸一般的收魔诀窍,最后给了黄少天一把桃木剑。

那剑比起一般的剑来更细长一些,但看上去也就是把普通的桃木剑。但魏琛说那剑名为冰雨,一旦出鞘锐不可当。

黄少天拿鄙视的眼光看了眼魏琛,想这剑就跟木棍子似的,哪里来的鞘?还出鞘呢,净是瞎话。

喻文州却道,魏老大虽然看上去不靠谱,可到现在也没骗过你不是么?

当天晚上,他们就迎来了第一个合作的机会。喻文州早在接到那个驱鬼的工作后就做了几天的实地调查,最后拟了个十分周全的战术,在出发前和黄少天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

不得不说黄少天的领悟力和执行力也是惊人,整个驱鬼的过程中完全按照喻文州交代的路线走位攻击,丝毫没有一点差错。

他们的对手是一只被怨气喂饱了的恶鬼,这样的魔物即使收伏了也无法作为己用,所以他们的目的就是将它消灭。半夜里恶鬼双目猩红口吐火珠,喻文州的咒符还没贴上就被烧成了灰。但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,有黄少天帮他将恶鬼灭掉只是时间的问题。

黄少天手中握着桃木剑,几次的近身斩击都比徒手攻击要有效地多,但并没有魏琛说的神乎其技的效果。他心中腹诽道果然是江湖骗子,却在最后将目标定在对手的眼睛时候,看见手上的冰雨亮了起来。

那之后的几年里黄少天无数次从桃木制的实体鞘中将光剑冰雨抽出,一次比一次威力巨大,一次比一次得心应手,但他始终无法忘记第一次将冰雨握在手中的感觉,仿佛道光融入自己的身体,也似手臂延伸了出去。

那是漂亮的一击。冰雨在插进恶鬼眼中之后喻文州的符和咒也随即赶到,整个过程就和喻文州预想的一样。

从第一次起他们就合作无间,而那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越来越知根知底心有灵犀。黄少天甚至不用喻文州的指示,仅仅现场的一个小小的异变也可以自己判断去做什么,而那也正是喻文州最希望他去做的。


黄少天手里拎着一大包吃的,嘴里哼着小曲儿走到了喻文州的家门前,从背包里摸着掏出了钥匙。

喻文州的家就在一个极其普通小区的房子的三楼,无论外面还是里面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。黄少天特别喜欢这儿,因为房间里总是被收拾地整洁干净,当然更重要的是喻文州这个人住在这儿。

三年来他们在一起经常同吃同住。干这行的要么没什么活干不赚钱,要么接个大活儿得准备个好多天才能成行,当然报酬也相对庞大很多。黄少天有时口中艳羡和喻文州每月出动一次,都比他这个基层公务员半年赚得多,但他也不舍得因此就放弃自己的事业。

“但不管哪个,都是危险重重啊。”喻文州有一次也感叹道,“你要是不喜欢,这边的不用管就好。以前我也是一个人来,也没出过什么大差错。”

黄少天恶狠狠地回道:“你要是敢赶我走,我就去找魏老大投诉,说你舍不得将工资分我一半!”

喻文州噗嗤笑出来,促狭道:“少天才是。你要是真走人了,我为你损失的那些道行,你要如何还给我?我觉得肉偿可不错。”

黄少天听了那话心中有些痒痒的,那时却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,含含糊糊地不知说了些什么,才将这话题给糊弄过去。

哪里像现在,喻文州对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骚动着心底,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个人对自己有多大的影响力。

黄少天不信喻文州看不出来,或者说,喻文州根本就是处处暗示着: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一道暧昧的线,但我就是不越过它。

黄少天为此急躁过一阵子,但他很快发现喻文州并不是对他排斥。那个人喜爱钻研道义整日清修,仿佛对世俗事情并没有太大兴趣,即使在平时也总是给他一身仙气的感觉,倒叫时不时对着喻文州生出一点亵渎心思的自己有点含愧在心。

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正常交往,性格使然的东西谁也改变不了,黄少天喜欢谁,那就大方地和谁接近。这在喻文州将自己家里的钥匙给了他之后更是无所顾忌。

黄少天打开房门走进客厅,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向喻文州打招呼。

喻文州垂着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双手交握着撑在双腿之上,整个人看上去像在沉思,或者累极后的闭目小憩。

“文州文州我来啦!没等很久吧赶快把火锅拿出来我可买了好多好吃的!说起来天都这么暗了你怎么不开灯?又在搞什么修炼?你可别告诉我你要修辟谷啊说好了今晚一起大吃一顿的!”

黄少天随手开了灯,而喻文州仍然一动不动。他立刻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了。

“……文州?”

他走到喻文州的跟前,双手握住喻文州的双肩。稍稍一用力,喻文州的身体便往后倒去。喻文州身上的温度低得吓人,整个人也显得完全没有生气。黄少天心口一窒,立刻伸手去摸了喻文州的鼻息。

没有。没有呼吸吐纳。而喻文州的脸孔温柔平静,仿佛去得没有任何痛苦。

“喻文州!!!”

黄少天大吼一声,立刻扇了手中的人一耳光,期望可以就此将他打醒。

“喻文州!你他妈的给我醒过来!!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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