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的幸福（二十六）
咳咳，事先说一下，有小虐无大虐！
二十六
机会的确难得，看手里的计划书就知道了。集团决定了要自己从零开始做游戏，用一年的时间培训干部，招兵买马，接下来开一家新的公司，两年内做出初步规模，并且开发出第一款值得推广的游戏产品来。这么紧凑的时间里要做到从无到有，再到被用户广泛认知，董事会也完全没随便说说，投入的人力财力都写在了计划上，说做就做，人和钱都不是假的。
喻文州现在只是处在一个游戏总策划的位置，虽说是个小领导，但还是属于处在前线做产品的范畴。要从这个位置再往上爬，跻身到决策人群中去，一般来说无非就是再工作个十年八年，靠着工作经验和资历指望上面哪天有了空位会轮到你。
跳槽也是一个方法，但是就像经理说的，他学历欠缺，就受到许多的局限。到时候是不是会有同样甚至更好的机会留给你，根本不得而知。
喻文州将资料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，整理收好。幸好这并不是需要他立刻做出决定的事，他还有时间可以和黄少天商量一下。
傍晚，喻文州准时下班，开车到店里去接黄少天。黄少天一下午都在厨房里捣弄面粉，出来的时候汗湿的脖子上还残留着点点的白面。他一坐进副驾驶座，喻文州就伸手在他粘粘的后颈上摸了一把。黄少天缩起了脖子朝旁边躲了躲，嬉笑道：“干嘛！大白天的，非礼勿动！”
喻文州将车子开出去，笑道：“好吧，天黑了再动就是了。”
黄少天之前几年的生日基本上都是野在外面，回老家的那些年也是每到这个时候就来G市呼朋唤友瞎闹和。今年却是收心敛性，觉得去到外面再好的地方，都不如和喻文州两个人回家过。
晚餐是之前就买好食材准备好半成品的，一起采购的时候还商量着买了瓶牌子和年份都不错的红酒。两个人吃不了太大的蛋糕，就在网上订了个小尺寸的水果慕斯，预约了送货时间，回到家不久送货员便上了门。寿星黄少天理所当然地享受不用干活的特权，冲了个凉之后全身无骨似的懒在沙发上打游戏。喻文州将所有都布置好，解了围裙，将懒洋洋的他从沙发上拉起来。
“不想动啊不想动。”黄少天耍赖地躺着，赖在沙发上，“今天热得我力气都没了，你把吃的都拿过来吧，卖相不错的我就吃一口。”
“不想要礼物了吗？”喻文州坐下，好笑地去拨弄他的头发。
“你来拿给我看一下，要是我喜欢，我就留下吧。”黄少天皇帝相地抬了抬手。
“那不行。不喜欢也不能退货，必须得收了没得选。”喻文州说着，拉过黄少天的手，将手心里的准备好的东西套在了他的中指上。
“！”黄少天噌地坐了起来，举起手掌看了看——中指指根处的银环中间镶着一颗小钻，磨砂的戒面低调朴素——有些结舌地道：“会不会……快了点？”
“快吗？”喻文州笑了笑，将手里的另一枚戒指递给他，“只是个生日礼物，不是正式的。就算正式的也只是个形式……你不喜欢？”
“当然不是……”黄少天将另一枚套进喻文州的手指，握住他的手，“就是……像做梦一样。”
“生日快乐。”喻文州说，“现在有力气起来了吗？”
晚餐比平时丰盛些，喻文州还烤了牛排正好配红酒。不喝酒的时候还好，喝了之后两个人都有点飘飘然，看对方的笑容都觉得有躁动氲在里面。吃完饭，喻文州收拾好洗漱完，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黄少天正半躺在地毯上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，看电视里放着的古装穿越言情剧。
女主角正满面泪痕地对天大喊：“你到底去哪儿了！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走呢！你这个负心汉，大骗子！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！”
黄少天抱着抱枕，看到喻文州过来，吃吃地笑了起来。
“你还看这个？”喻文州坐到他的旁边。
“随便看看呗。”黄少天靠过来，将手放在喻文州的腿上，“反正就看这么一会儿。”
他脸上残留着酒后的殷红，眼睛还有点湿，心里想的似乎全都写在了脸上。喻文州捏了捏他的脸，如他所愿地亲吻过去。
幸好上次行事未遂之后记得在客厅里也放了点道具。他似乎真的很想在这里做，身体表现得尤其悸动诚实。喻文州摸着遥控器将电视关了，又从茶几下面的格子里拿了套子，不一会儿两人的衣服就被互相剥掉扔在一边。
黄少天颤抖地喘息。喻文州手里不快不重，只是耐心地开发他的身体，磨人的前戏令快感吊在半空起伏不定。他咬着喻文州的嘴唇，难耐地催促他，“你，你别这样……快……”
“不舒服？”喻文州的手指在他敏感的地方打着旋辗转。
“你……”感觉身体被整个捏在了手里，声音都要碎了。黄少天抓着喻文州的肩膀，找不到支点地用力攀紧他。
“想要什么？”喻文州吻了吻他汗湿的鼻尖，“都给你。”
黄少天深深呼吸了几口，身体越是这样纠缠，便越是觉得爱他爱得发疯。
他咬了咬喻文州的耳垂，在他耳边低声道：“说……说我喜欢听的话。”
好。喻文州笑意渐浓，将他压在柔软的地毯里。
“我爱你。”
只是用理智来思考这件事情的话，真是没什么可犹豫的。
喻文州仔细研究了一下计划书的内容，还找了B市总部的同事打听了一些情况。总部从各个子公司挑了些经验丰富的管理层，也有其它游戏行业公司的精英加入。名额总共就没多少，他在里面算是起点最低的了。也许在别人看来，这对他这样年轻又没有管理经验的人来说，根本就是一步登天。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，没有道理不拿来吃。
但抛开理智，他又没办法简单地做出这样一个决定。喻文州并没有打算隐瞒多久，周末便和黄少天坐在一起将这件事给说了。
“你想去吗？”黄少天听他将利弊分析了一下，最后只是简单地问他。
“想，也不想。”喻文州诚然说道：“条件太好了，不心动不可能。但也舍不得就这样走。”
“如果我是你，我肯定会去的。”黄少天沉吟了下，“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，你要是想去B市发展，当年冯主席邀请你的时候你干嘛不去。现在这个位置，也不见得比当初老冯给你的要好多少。而且去了，还得一边工作一边念书……”
“我也知道啊。”喻文州无辜地笑，“我大概有点自虐吧，太安逸反而觉得难受，总是想知道只靠自己的能力可以做到什么。”
黄少天又问：“那如果去的话，几年才可以回来？”
喻文州说：“最快一年。如果一年之后过不了考核……”
“你要是这样想还犹豫什么，干脆别去了。”黄少天知道他只是说话留有余地，自己算道：“新公司在B市，至少还要待两年。三年之后回不回得来根本不知道，而且决定去就要签协议五年之内不能跳槽……这样保守估计一下，最长我得等上五年。”
喻文州抱住了他，“所以我才犹豫啊。”
他们在一起才一个多月，已经如胶似漆无法分开。三十三岁的年龄不能说老了，但五年之后便是近四十，那些今后还有得是时间的话倒是真的说不出来了。
现在才真是觉得光阴如梭，青春宝贵。那些错过的时光，还有如果早五年早十年就在一起那样的设想，竟真的变得令人悔恨了起来。
黄少天按下他的手，沉声说道：“去吧，大不了就变得和以前一样。”
喻文州看着他的眼睛，带着他一起去的设想在肚中徘徊了几圈，还是咽了回去。
黄少天是不可能跟着他去的。他才回到G市没多久，店也刚有些起色，比起自己来事业更在起步阶段。这个时候让他放弃跟着去什么根基都没有的B市，实在是太自私。
变得和以前一样……喻文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之前他回老家的这些年，每年也只是间隔不定地到G市来，和他见个两三次。B市虽然远，但毕竟不是国外，坐飞机单程也就小半天，他们现在这样确定了关系，再加上过年过节的总要回来，见面的机会肯定会比以前多得多。
只是由奢入俭难。喻文州之前明明都想好了，想要和黄少天两个人再多生活在一起几年。这样的变化无端地打破了原本的计划，令人猝不及防。
但是总还是要做出一个决定，早决定也就能早开始做准备。正式的报到要到明年元月才开始，这样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就只剩这个夏天到年底之间的四个多月了。
喻文州盘算了一下，需要准备的事一大串，如走马灯一般地掠过心底。他所有的资产人脉都在G市，单身赴任必然带不走多少东西，更何况将来还会回来。最重要的还是黄少天，黄少天该怎么办呢？
“那就这样吧。”他吻了吻黄少天的额头，下定决心道：“年底和我回家一趟，见一下爸妈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