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爱 34
为什么流水账我也能扯那么多_(:з」∠)_【撞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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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集体串演就在预定正式演出的礼堂，连苏沐橙都来了。
谁也没有奢望能一次就过了，演出服和布景也一个都没上。但是总算可以把分开练习的部分都拼凑起来，学生们兴致都挺高昂。黄少天并不是一开始就出场，候演的时候就从舞台边探头出来看台下聚在一起讨论的几个人。
楚云秀和方士谦一边指指点点着不停地互相谈论，吴羽策抱着手臂安静地看着，他的风格一向是把意见集中起来最后才指出。此外苏沐橙也站在旁边，看到黄少天露了脑袋出来，笑着朝他挥了挥手。
等到和卢瀚文的第一幕戏结束，两人一起回到幕后，卢瀚文抓着他的手说：“黄少黄少！沐橙姐姐真漂亮！”
“哎哟喂你才几岁就想着把妹了啊？”黄少天手掌盖住他的脑袋使劲揉。
卢瀚文摇头晃脑地躲避着，“我才没有呢！我看到她向你招手了，好像挺喜欢你的！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女神吗？我觉得有戏啊~！”
“有戏个头啊！”黄少天勾起手指轻轻弹一下他的额头，“人家是大明星，不过就是来客串一下罢了，好好演你自己的戏吧！”
卢瀚文嗷嗷叫地捂着脑袋，和黄少天叽叽咕咕地玩了一会儿，很快又到了他们上场。
两人走位到指定位置，先是卢瀚文和别人的台词对话。黄少天倚着一把充当道具的椅子，打了个假呵欠，不经意地往下面看了一眼。
……王杰希？！
他忙转头揉了揉眼睛，又转回来往下看。
楚云秀已经和苏沐橙站在一起交头接耳，而方士谦被王杰希拉着，一脸嫌弃地拉拉扯扯。
黄少天愣住了，连台词都没接下去，楚云秀抬头怒斥：“干吗呢黄少天！”
黄少天吓得一哆嗦，赶紧接下去演。但是王杰希突然出现的冲击和影响真不是盖的，再加上他和方士谦那么明显的暧昧纠缠的关系，黄少天的一颗八卦心都被吊起来了，整场都分了注意力在他们的身上。
最后一幕，苏沐橙上台和他完成了对唱，倒是夸奖了一下他。
“小朋友唱功还不错，比你楚老师说的要好。”
“我就比你小没几岁！”黄少天忙狗腿地讨好，“而且我们两个人站在一块儿，谁能看出年龄不一样啊！”
要比嘴甜还真没几个人比得上他，现场的女生又多，黄少天一向在女生中吃得开，一天下来大家就跟朋友般说说笑笑了。尤其有人一说苏沐橙是黄少天的女神，大家纷纷揶揄来揶揄去，黄少天倒是大方极了一点也不尴尬，只有知道一点内幕的邢雨在心里偷笑。
试演了几遍以后，几个老师把需要调整的总结了，按顺序找学生谈话。苏沐橙和邢雨她们几个女生凑成一堆，黄少天便趁机跑去找王杰希。
“王老师你怎么来了？你就这么来了你的课怎么办啊？”
“课让别人代了，来看看你们进度。”王杰希闷闷坐着，随口说，“表现不错。”
“王老师你怎么就这么敷衍我呢？”黄少天立刻来劲了，坐到他旁边，“你来都来了看也看了好几遍了，就只有表现不错四个字吗？我听喻老师说你给了他不少意见的，剧本应该也挺熟的吧？你又是第一次看到我上台，演得到底怎样你也不多说点？你该不会没注意看吧？对啊我看你一直都在和方老师说话呢，原来你们认识啊！”
黄少天最后加上一句：“你和方老师很熟吗？”
“呵呵呵。”王杰希斜坐着撑脸笑，“他没说起过我？”
“没……有啊。”看来关系还不一般？黄少天越发好奇了，“方老师整天和我在一起，只会教训我，都不说自己的事！”
王杰希这才另眼相看了下他，“喻文州也没提起过？”
这还关喻文州什么事了？黄少天眨巴着眼睛，王杰希说：“不跟你说了，楚云秀要找你了。”
黄少天道：“楚老师还在和别人说话呢……”
邢雨那一团女生忽然发出一阵尖叫来，别人都好奇地看过去。楚云秀拍了拍手，隔着一大段距离叫道：“喧哗什么呢？”
邢雨举起手大声说：“楚老师！微博放出的最新消息！秘药要拍电影啦！！原班人马啊啊啊！！！”
“哎哟真的？！我看看！”楚云秀竟然也放下手里的事情，走到她们那边去凑热闹了。
黄少天张大嘴，下巴都要掉了。王杰希喷笑道：“她真是一点都没变。”
黄少天的视线从楚云秀看到吴羽策，最后放在方士谦身上。
他们一群老师，互相认识又知道底细，哪怕已经在一个团里共事了，喻文州的交际圈子依然很难进入。不只是年龄的问题，黄少天很多事情都没经历过，想知道些什么都很困难，更别说只能处在一个被教师们品评的地位，根本得不到什么便宜。
也不知道喻文州知不知道王杰希来了的事。
黄少天只好问：“那王老师你是今天刚来吗？住在哪儿呀？”
王杰希说：“刚来，至于住哪儿得看方老师怎么说了。”
哦。黄少天说：“那我和喻老师说一声，请你吃饭？”
“请他吃什么饭？”方士谦这时过来了，“不请自来，还真当自己是客了？快回去带你自己的学生去。”
“方老师别太无情了。”王杰希没脸皮地赖道，“收留一下我吧。”
“说了别来了。”方士谦指了指黄少天，“少天和我一起住着呢，没你的位。”
“……”黄少天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方士谦。
方士谦看了他一眼，用眼神道：别说话！
闭嘴就闭嘴，看热闹也成。看来这两人不只是交情，还有的是恩怨纠葛啊！要不还是回去问喻文州好了。
但是该看的还是得看到底，黄少天八卦之心不死，坐着不动。楚云秀却这时拍着手叫学生归位了。
“最后排一次！排完这次今天就可以散了，黄少天留下来跟我走。”
最后一遍挺顺利的，结束后苏沐橙还多待了一会儿，问黄少天毕业后有什么打算。
怎么谁都问他这个？黄少天好笑道：“要是能跟你一起工作就好了，但是天上怎会给我掉这种好馅饼呢？哈哈哈！”
“真的吗？这又不难。”苏沐橙说，“我们团可喜欢招新人啦，改天我给团长说说，让他来见见你？”
“别别，不麻烦了。”黄少天忙摇手，“怎么好意思找你走后门呢，玩笑话，我随口说说的。”
“对，别白费力气了，他还嫩呢不够格。”楚云秀送走了学生和吴羽策，把方士谦王杰希这对冤家也赶跑了，正好听到他们这话，便道，“要是单单只要求唱功，舞蹈或者演技，哪一个都轮不到他。”
“楚老师你要求这么严，也没选别人啊。”黄少天委屈地咕哝，“最后不还是选了我？”
苏沐橙掩嘴笑起来，和楚云秀最后拥抱了下，也走了。
楚云秀理了下头发，看着黄少天轻叹一声道：“你跟我来吧。”
黄少天没上过楚云秀的课，也没什么别的交集，现在也只能算有业务往来，关系实在说不上亲近，只是普通师生。照道理楚云秀不会特地照顾他，单独找他谈话也想不出别的缘由来。
想来想去只有方士谦说过，演不好就带他找楚老师。但是今天排演，哪个老师也没说他不好，黄少天还真的一抹黑没着落。
楚云秀把他带回了办公室，关上门开了电脑，让他搬了张椅子并排在电脑前坐下。
黄少天看他打开了视频播放软件，问道：“楚老师是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吗？”
“之前方老师跟我说你的状态不太对。”楚云秀放下鼠标，看着他认真道，“我对表演不在行，但是想到你也上过表演课，觉得问题不是很大。今天看了几遍，我才明白方老师是什么意思。少天，你是在有意模仿谁吗？”
黄少天愣了，“模仿谁？”
“这得问你。”楚云秀说，“你最近看了什么电影电视？或者别的影视类作品？”
黄少天说：“可以参考的我都看了。几部音乐剧，狮子王，纳尼亚传奇，还有点纪录片，国家地理动物世界什么的……”
楚云秀忽然道：“看了《秘药》了？”
黄少天皱了皱眉，承认道：“……看了，两遍。”
“还看了两遍。”楚云秀捏了捏眉心，“要是那时候就知道你和喻文州的关系，说什么我都不会选你。”
“……”黄少天坐直了，结巴道，“楚，楚老师你怎么……”
“有什么可惊讶的？南传的八卦能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过去？”楚云秀拿出手机来，翻开相册给他看，“你和喻文州都被拍到那么多次了，这都没能传开，你觉得是为什么？”
黄少天小心翼翼地拿过手机来翻了翻。从当初他去喻文州那里蹭课，到两人在校园里打球看书，一起回家的照片，应有尽有。甚至还有一张他们家小区里，两个人拎着塑料袋牵着手的照片！看样子就像刚从超市采购完回家的时候拍的。看两个人的衣着，就是前不久的事。
这些日子以来，黄少天只顾着和喻文州过两人世界，沉浸在甜蜜的小日子里。都没在学校里出没了，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校园八卦？
而楚云秀，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南传八卦先锋，现在是南传有资历又有权利的教师。正在搞的音乐剧主演被拍到男男师生恋，多大的事！看到点苗头当然就赶紧锁删，甚至找学生谈话威胁闭嘴。原本好好的一个项目努力做好排演就行，结果她还要费心思去控制传言舆论，要不要这么糟心？！
黄少天把手机还给楚云秀，低头道：“对不起，楚老师。”
“别说了，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也认了，想换人也换不了啊。”楚云秀手掌托住一边脸颊，看着他低笑一声，“要是没有音乐剧这个事呢，我还挺乐见你们两个在一起。那么多年了喻文州一直都是一个人过，想想也挺可怜的。”